为什么世纪路上的红绿灯格外特别,是真别扭啊
#故事推荐#序
“世事漫随流水,算来一梦浮*。”
每个人心中都埋着一座旧城,人们想着突围,当你出城之日回头望却,城中之人却已不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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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听雨
昭阳王朝景天四年。
此时的天下已是风雨欲来。坐镇帝都拥掌万民的昭阳天子——后世史称“崇皇帝”的陈仲景依然端坐在太耀宫绝高的帝位上俯瞰他的天下,但这太平盛世不过是一时表象罢了。至此历经二百年国祚的昭阳王朝已不负昭武皇帝当年开国之威,难以弹压各地野心昭然若揭的诸侯。群雄并起,却大都忍而不发,皇室的威仪仅存于帝都附近直辖的“直隶”范围之内,而普天之下,已非尽为王土。
但暗潮汹涌的世事无法波及广陵江的奔腾,它自西向东划过帝国的南部,曲折地穿过了三个诸侯国,在下游将祁越国的都城江宁一分为二。
多雨的秋季到来,雾湿江宁城。夏天盛长过的叶子泛出斑黄,带着湿答的气息扑落。江宁多雨多水,城中河湖交纵,水陆并行。河流划出十九道纵横,时常有文士才子长袖宽袍,乘船在水道中漂流,不远的两岸上漫步着女人们。笔墨迎风展开,文士们即兴作成一首雅词俗调,递给岸上心仪的女子。女人若也有意,便会随着新词弹奏出这首词调。这等风俗在江宁极其有名,每年的秋末都会举行,获称“咏水节”。祁越国崇文轻武,文风开放,时有文坛名家也参与其中,应歌作词唱和起落,管弦齐鸣十里声随,竟也有不少名篇于此中问世。
“呼!”破风的声音切开了江宁寂静的夜晚,高挑的身形如燕影切月般划过古桥,残影直把月光切开。冷白的月下,辉落肩上。
不久,马蹄声夹杂着脚步声尾随而至,撕破了如画的宁静。一队如龙的火把追着此人冲上了古桥,火光在夜里的水上烧出一道道不断扩散的烈红波纹。
那高挑的身影紧身束衣,疾行下桥,转入了一条狭窄的巷子。
月光沿着两壁延伸进巷道,勾勒出一袭修身长衫立于巷中,他静得化在了月色里,无声地等待着。潜逃者冲进巷子,正与这长衫人迎面相遇。束衣人顿了一步,随即飞身抢上,如燕掠平地直冲而去,长衫人却只缓步迈向巷口,迎接对方的冲刺。
两个身影飞速靠近,在转瞬之间交在了一起!二人相一错身,极其精巧地在最后时刻避开了相撞。
一柄极利的细刃从紧身衣中滑了出来,凄厉的寒光直刺长衫人的腰间,束衣人几乎是缠着长衫之人的躯体划过,刺出这一刀也只在翻手之间。纤细,狠厉,动作却优雅如蝴蝶翻飞。
就在束衣人从贴身衣物中露出冷刃的同时,长衫人似乎预料到了这一步动作,腰间长剑提起,剑鞘精准地挡开了细刃。与此同时,长剑跃动着蔽天的白色月光出鞘,桂华流刃,剑锋忽而抹向束衣人的脖子!
束衣人随着他的拔剑拧身转头,身形俯低,露出了纤细却筋肉交扎的白润脖颈,堪堪避开了这切喉的一剑。两人在不经意之间,与死神跳了一场贴面舞。
剑芒扫过,束衣人束发的带子被割裂,如汩汩细流的长发迎着月华撒开,有如天河落水。
是个女人。
“算你狠。”女人贴着长衫人擦过,抛下一句,飞速隐入了巷子深处。
长衫男人并没有追,只是低低嗅嗅,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就在他鼻尖前三寸处晕开,随着湿气扩散着将他*围。男人无声地笑笑,收剑回鞘,他竟然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,彷佛不曾拔剑一样,不停步地走到巷口。月光投射到了他的侧脸上——一个很安静的年轻人,安静得要融入月光一样,着白色宽袍,眼眉轻扬,身形修长,若是除去腰间的佩剑,倒像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。
纵马的喊声忽而传来,一队火龙冲到了巷口,火光侵入了整条巷道。江宁的城防卫队和宫中的禁军混杂在列,火把里腾着灼烫的杀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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